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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 生死无界
时间 2019/10/14 浏览 340
     重庆公墓墓地曾为许多人的童年布下阴影,那些被大人们津津乐道的鬼魂,据说会在太阳落山后出来兴风作浪,太阳升起前隐没。那清代的文学家蒲松龄更是以尽想像之能事,惟妙惟肖、入木三分地写下了人死后变成鬼魂的形形色色。对于大多数人,那些兀立荒郊野岭的坟头,抑或是打点成荫的陵园,皆为鬼魂出没的阴间冥府,与阳界无缘。


魔鬼与天使

  要解析欧洲人对死亡的理解与我们迥异的主要原因,不能不涉及他们的宗教信仰。欧洲文明发展的脉络,都与宗教有关。其建筑、绘画、音乐和文学创作,人的行为方式,乃至每个人的名字,都要到宗教那里追根溯源。基督徒把死看作与耶稣基督同甘共苦的方式。我旁观过比利时一个天主教徒的葬礼弥撒,其间“哈里路亚”的大合唱,使丧事成为名副其实充满希望和喜悦的庆祝,死亡是“平安与光明之所”。葬礼上人们统一着黑色正装。在欧洲,每个家庭成员的衣柜里,都预备了行葬礼的行头,他们并不认为这不吉利。我在法国外省的农民家中看到,许多人早就花重金打好棺材,并把它正大光明地摆放在一间屋子里。一个7旬老太还特意带我参观已经买好的墓地,“这就是我最后的家”她说:“5年或10年后,在家里找不到我,我一定是在这儿。”
  欧洲许多著名的大教堂里就有棺椁。一些颇有名望和对教会有过杰出贡献的人士,才能安享堂内,因为他们是被认为“灵魂洁净能够进入天国的人”。世界最大的天主教堂——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殿,就是在宗徒彼得墓地上直接修筑的。布鲁塞尔的拉肯圣母大教堂,则是比利时历任国王和王室成员的最后安息地。教堂不光可以聆听神的旨意,还能重温圣贤的思想。巴黎的先贤祠,于1885年举行过雨果的葬礼后,正式从教堂改成了安葬伟人的处所。倡导“自由、平等、博爱”的卢梭的遗骸也在这儿,他的棺木很美,正面雕了一扇门,门微启,伸出一只手,递出一枝花来。这是我见到的最浪漫的棺木,寓意深刻极了:卢梭把如花儿般灿烂而芬芳的人文精神奉献给了法国和世界,死后亦然。常人看来,教堂本身作为墓园,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,因为那是颂赞上主荣耀的圣地。但在欧洲各地这样的教堂里,参观者和进堂行圣事者众。威尼斯的圣马可教堂和德国科隆大教堂都有墓冢,旅游旺季的参观队伍要排几公里长,进入者还要严加筛选,着西装短裤或迷你裙者,皆拒之堂外。欧洲所有天主教堂四周的外檐上雕满了面目可憎的小魔鬼,意思是,在堂外的人全是魔鬼,只有进入圣殿,才能净化灵魂,成为“天使”。这虽然是天主教会号召人们皈依宗教的一种形式,但从中也可窥见欧洲人对死亡的理解,即,死去的人并变不成鬼,活着的、但无爱心也不行善举的人才是真正的鬼。

生死无界

    我在墓廊间穿行,与一位位长眠的艺术大师擦肩而过。重庆陵园地下大师的精神体温,温暖着冰冷的石碑,墓园变得温馨而宁静。追逐嬉戏的孩子,凝神阅读的老人以及公开示爱的恋人,让我感叹,这是一个逝者与生者和谐共处的地方,生与死没有特殊的界限。对于信奉天主教的法国人,死亡被称为“在主内的睡眠”,享受着“天国的永恒”。而那些在世时没有爱德的人,死前将接受上帝的审判被罚入地狱,与“魔鬼共舞”。每个虔诚的信徒都坚信,自己会在天使的指引下荣入天国,因为他们生前是在盟约爱上帝的基础上,去平等地爱了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
  走进巴黎拉雪兹神父墓地的时候,我第一次被死亡的美丽所震撼。此时秋天已经进驻墓园,泛黄的树叶旋转着,落在密密层层雕塑的肩膀上,再轻轻滑向石棺,阳光洒下,色彩斑驳,妩媚地把一座座墓室照耀得如诗如画,这艺术化了的墓园便接近了《圣经》中描绘的天国。
      
  拉雪兹曾是法国外省的神父,后被路易十四招进宫做“太阳王”的灵修导师。当时拉雪兹墓地并非墓地,而是巴黎耶稣会的宅地,拉雪兹当时就住在这里。后来宅地改成了墓地,并以德高望重的拉雪兹神父命名。眼前的墓地看上去更像是座城市,每条路都有路牌号码和名称,“棕榈大街”或者“圣彼得路”这样的名字源自宗教人物和语汇,使冷漠的墓地拉近了亡者与生者的距离。摩肩接踵的大理石雕塑,护卫着每一个长眠地下的灵魂,其虔诚和缠绵的神态,赋予了墓园神圣和崇高。我在想,艺术至上的巴黎人,不但用人体雕塑修饰巷尾街头,让人领略巴黎的气质,他们还把雕塑搬进了墓园与死者相伴。走进这样艺术化的墓园,才称得上是真正走进了巴黎的生活。每个石棺前都有一座雕像压阵,许多出自名家之手。一对手臂环绕相拥而立的男女雕像,守护着一对矢志不渝、死后还愿相守的夫妻。无论伟人还是百姓,其墓志铭大多只有名字和生卒年月,不做任何雕饰,一如生命本身。我在北京香山一带的墓地,见过许多石碑,上面满是亡者光辉的一生,还不忘把立碑者的无尽相思包含了进去。但在拉雪兹,棺冢不是耀示过去的辉煌,也不近似怀念,而是巴黎人生活一次平淡的迁移。从市区迁移到边缘,原本就是人间生活的继续嘛!因此在我眼中,拉雪兹墓地的石碑,是装饰,更是一种生活态度。
  音乐家肖邦和画家莫奈的石棺,已被鲜花层层覆盖。这些不同国度的不同人群献上的花,那亮丽的色泽居然全是莫奈的色块——一种灿烂的、蓬勃的生命本质。拉雪兹接纳了这么多法国和欧洲文学艺术的伟大灵魂,真是巴黎的福分。秋枝阔叶簇拥着墓廊间的一尊“大头”像,蓬乱的长发和略带愤怒的目光,一眼认出就是巴尔扎克。一句简洁的铭文镌刻在他半身雕像的台座上:这里长眠着巴尔扎克和与他一起合葬的两个女人。作家的全部精神细节已浸入这一行没有标点的文字中,这样的铭文给了我无限的想像空间。一位常在这里散步的老人解释:一个是巴尔扎克终生爱恋的女人,他等了这女人21年,因为她有丈夫。丈夫死后,女人与他结婚,婚后一年,巴尔扎克离世,另一女人,是他这位妻子与前夫所生的女儿。成百上千的大师在拉雪兹安睡,封闭的石棺恪守着多少人间的秘密啊。再来看看普鲁斯特,其墓碑被他全部大写的名字占满,甚至没有生卒年月的空隙,而他的个人精神,连同他著名的《追忆似水流年》,却都在这金色刻成的他的名字中回复。这景象让我体悟到,拉雪兹冰冷的石碑原本是动情的。
  欧洲的墓园一般紧贴城市,仅用栅栏与喧嚣的城市象征性地隔开。在法国南部圣城露德,其公共墓地就在城市腹地,死者与生者毫无疆界。墓园的鲜花和雕塑守护安息者,也装饰着城市的风景。拉雪兹墓地在巴黎20区,这种创意很显然,给亡者一个美丽的生存空间,以免他们过于孤苦,或过于热闹,也为活着的人诠释健康的生死观。是啊,让亡者永远贴近他们曾经熟悉的街巷,那里有给了他们无数灵感和哲思的草地和咖啡屋,让他们能继续触摸都市跳动的脉搏,静静守望城市的变迁。

 

感恩如爱

  在法国南部内物尔的一座教堂,圣坛前摆放着19世纪露德圣女伯尔纳德的遗体,供来自世界各地的朝圣者敬拜瞻仰。伯尔纳德曾18次亲聆圣母的教诲,并为拯救穷苦百姓和有罪的人而尽其终身,死后被封为圣女。黑色的修女装,衬托着一张天使般的面容,让人惊叹死亡的美丽和圣洁。卢森堡城南的那片墓地,呈现着一派英气和刚烈,2万名为解放卢森堡而献身的美国将士在这里长眠。白色大理石墓碑从泥土里直接拔起,显示出男人的宏伟和力量。这样的墓园是一种铭记,更是一种精神的坦诚。这让我联想到现在在伊拉克作战的美国士兵,他们中阵亡者的墓志铭该怎样书写呢?我想没有人愿意去读一个“英雄”的悲剧。拉雪兹墓地的那面印满被枪杀勇士血印的“巴黎公社墙”,更是正义的见证,断壁残垣在繁盛鲜花的包围中,构成了一种神圣肃穆的境界。这是世间一切爱好和平的人,为拉雪兹墓园注入的新的人文内涵。
  还有一座没有棺木的“墓园”,在巴黎市区的“阿尔玛桥”上,紧邻塞纳河,与埃菲尔铁塔隔水眺望。一支长燃不息的蜡烛在风中摇曳,卡片和鲜花,堆叠出崇高和圣洁的氛围。这里是戴安娜王妃遭遇车祸的地方。为了怀念这位昙花一现的英格兰玫瑰,世界各地来巴黎的游人,自发地用各自的母语,把对王妃“心灵的倾诉”,密密麻麻地刻在了桥头的廊柱间。“你的微笑在我心中”,“Lady D,我们永远爱你”,“阿尔玛桥,不是美的终点,而是永恒”,让人感叹这位曾被密特朗誉为“世上最优雅的女人”的生命的脆弱。这些歪歪斜斜、拥挤在石柱间的悼词,朴素而凝练,超过了任何一段铭文。于是用王妃生命祭奠起的这座特殊的“墓园”,成了浓缩“爱”的圣所。
  欧洲人还为宠物开辟了专门的墓地,最著名的是巴黎的阿斯尼艾尔墓地。墓园设计风格与人的墓地相仿,不同的是,这些小猫小狗的石碑铭文却是空前的煽情和丰富。宠物墓地弥漫着比人的墓园更细腻缠绵的情感,这是我不曾想到的。
  在先贤祠,我无数次与置放在伟人石棺上的铜棕榈对视,发现伟人们从冰凉的地下撑起的竟是人类和平与爱的旗帜!我还查阅过,在拉丁语系的语言中,仅“墓地”就有不少于10种的表述,那是因为墓地能给人一种美好的启示:感恩和爱。这样的人生观,让我思考了很久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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